Selected Dreams
February 15, 2021 at 18:53
末世
开始很安静。我在一个复式阁楼里,我在二楼有一个小小的书房,一个灰色实木的书桌,朦胧的白色阳光照射离开,似乎在暗指我的房间内有些许白色植物。而在一楼我有一个吧台,吧台的左侧摆着各种各样的吃的,有一瓶sparking,两个高脚酒杯,两个不那么高的。我还轻轻的用他们相互触碰,依稀感觉这玻璃的张力。吧台的右侧是我读书写字的地方,也正是厨房。而我的室友有一天回来,把吧台右侧我读书写字的那块板子卸了下来,放在了一个更高的台子上。我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也没有去管他,只是我只能去阁楼书房写字了。
最后,我又买了两个酒杯,放在了吧台左侧,这样,我们就有6个酒杯了,我呆呆的看着这几个酒杯,寻思或许我应该把他们放进柜子里。
随后我来到了一个繁华的广场,到广场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人。下身穿的黑色的裙子,上身也穿的很轻盈,不太高不太胖,长得挺好看,看起来很亲切。然后我们就亲昵的搂在一起。
我们似乎不是第一次见,我跟她走到了一个景区的入口的售票处。并不打算进去,只是没有看路。便立刻被卫兵拦住,说这里关门了。我们便尴尬的绕出这个售票处,却在离开的途中被这个卫兵反反复复的警告了很多次。他说的语言不是英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语,或许是法语,那我们就是在法国了。
我说我们现在就做爱吧,她说好,然后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我们走到了一个胡同里,先经过了一张大圆餐桌,桌旁坐满了10多个食客,大都是美国人,其中一个我认识的人已很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能感觉这个场景不是第一次发生,我也能感觉到他在告诉我,这个女人他以前花钱上过。随后又是几个这样的餐桌,每桌上都有差不多一个人给我已同样的暗示。
胡同的终点便是一家古老的客栈,我在客栈的空气里飘浮着。霎时间,万物开始衰变,空间变得黑浊,人们的身体变得腐烂,有生命的一切开始变黄,无生命的一切开始变黑。
然后变迎来了终结。
终结之后,我又回到了衰变的起点,还是那家餐馆。我开始往上飞,可还是很快迎来了终结。
然后便是,一次,又一次……
似乎别人也和我一样重复着一次次轮回。开始寻找着这衰变的源头。一个古神从地面浮出,告诉我们,是那桌上的猪肉最先开始的衰变,随后便是屋外的禽畜。我便飞啊飞先是躲过猪肉散发出的混沌,再躲过禽畜伸出的利爪。
我一直飞到了高空,看到了成千上万的飞鸟和飞虫,追逐者民航客机。飞机被撞的了千疮百孔,窗户破裂后,绝望的乘客带上了氧气面罩,而氧气面罩最后的希望,也要被飞鸟再次撞破。
我看着一架又一家飞机毁灭,又一架又一架飞机逃脱。
我最终到了一辆中国的列车上。我在并不经常坐列车,这让我想起去东宁的那辆列车。这辆要更新一些,很多银色的金属,车内的内饰也是银色的,每节车厢里有类似轻轨的双边双开门布局,但是车的长度很长,至少有14节车厢。
此时此刻,国家正在以举国之力试图拯救一切,也包括这辆列车。部队正在封锁搜查每一节车厢。而此时有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倒三角长脸,面色黝黑,眼神暗淡无光,像是在底层干体力活的。他本应该调离这里去做另一个任务的。
正在巡视组打算开门检查这个车厢时,一个他的上级突然出现,替他向巡视组报了一个虚假的身份。而我就在车厢的另一头看着。
列车继续开着,此时我定了一张00:36分起飞的机票,不知去往哪里。当时的时间是晚上9点左右。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女人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她坐在我的右边。我们在看车厢里悬挂的小电视里正在放的电影。
电影的主题似乎是奥林匹克的原罪,从来没听过这么个说法,电影似乎很深奥,但我并没有认真看。到大概晚上11点多的时候,开始放另一部电影了,是一部老片子,讲一些甜蜜爱情的故事,然后我跟她都开始很有兴致的看这部电影。里面还有一首蔡依林的歌,我再听一次还能认出来。本来期待能多看一会儿电影的,可是小屏幕在11点50左右就收了起来。其实是在他收起来后我再看了一眼时间,发觉是11点52了,便觉得可以理解,可能列车也要到终点站了。
随后我们便到了机场,机场航站楼附近很有烟火气息,有很多led灯串和商业街。到了这里后便立刻见到了两个朋友,不过只打了个招呼,我们便在这条长长的路上拖着行李箱飞奔。没有再去管几个女孩,她们大概在后面慢慢走着,也不知道我们几个跑的快的在赶什么。这时大概是12点左右,距离起飞还有30多分钟。
跑着跑着,周边的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荒芜,当我发觉自己到了一座由黄土组成的小山上时,我身边便只有另外一个男人了。我跟他开始放慢脚步。
因为我深知我来过一次这里,我一点都不慌张。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是略微上升的山路和一些人造物,右边是一个小村庄的入口,但除了几个土房子和草堆什么也看不到。男人想要往右走,我说我们应该往这里走吗?他说不是,就是看看。我说你别看了,我以前来过这里,在这里当过老师,没有什么可看的。于是他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似乎我们都知道应该走左边的这条路,似乎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上坡的途中,我看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自动饮水机,淡红色陶瓷做成的底座,上端的自动饮水机是一个阿拉丁神灯,而他的壶嘴处的蜡烛托盘上正在向外喷水。我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但这个男人在用另一个会喷水的装置和这个神灯互喷。我走到了一个拐角,在拐角看到了一个更大的阿拉丁神灯,这次他不是饮水机而是一个大门框的一部分了。这个门框上的神灯和山下的那个神灯遥相呼应,我突然想给他们拍照了。我去找850和GR,没有找到,便掏出了手机,飞奔下山,找到了还在玩水的男人,我说你不要动,你就这么玩,我给你拍张照。
也不记得拍的怎么样,我们就继续往前走了。
走到一个漆黑的塔楼,我知道爬到这座塔的顶端便是去坐飞机的必经之路了。
往后的旅程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你只要记住这是地狱的一层就好了。我来过一次这里,还保留着一些记忆,我印象中前几层都是很好爬的,没有什么障碍。结果我们却误入了一个蝙蝠巢穴,手上沾满了蝙蝠粪便一样的颗粒,我立刻把他们抹去,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前几层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轻松,每层楼有左右两块木板,你只需要用手搭住木板,跳到上一层便好了,实际上整座塔楼也都是如此。
只是再往上便不仅仅是木板了。几层后,每个木板上都是死去的亡魂,和一些滚动的钢筋,他们拍打着,咆哮着,他们想让你死。我爬的越来越快。
不久之后,看到上方的攀爬者衰落,一个接一个,掉入万丈深渊,木板上的亡魂越来越多,死去的攀爬者也越来越多。
然后,木板上的人从芸芸众生,变成了你认识的人们。一个画外音在说“是他,那个你熟悉的人。如果你想活下去,你就必须受下这所有亡魂们,哪怕是你最亲密的人对你的怨念和召唤,那么你还想活下去吗?”
我没有理会,只是爬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无数声音在撕扯我。颤动的肉体,颤动的心。
快到终点时,我终于意识到这是我今天需要过的位置一关,我还去过地狱的另外两层,我本来以为今天要过两层的,快到终点时记忆逐渐变得清晰,我意识到我就要通过了。
随后便到了顶层,一个明亮安静的房间,几个认识的,活着的人正发出关怀的微笑,走过那扇门便回到人间了。
一出门,便听到一个男生在和他的老师打电话,讨论要交的作业。他结结巴巴,面色苍白,半天说不出半句话。可他那结巴的声音,甚至都是如此浑厚,令人战栗。
那声带的颤动里,分明都是来自地狱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