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ected Dreams
20200514_麦滩
第一幕
醒来, 发现不是在熟悉的地方, 房间比我现在的公寓更大一些, 慵懒散漫的幽蓝光线照射在卧室的墙上, 这是日落的30分钟. 她来了, 吐着鲜艳的口红, 跟我戏谑的开了几个玩笑, 又走了. 去了我室友的房间, 说要接用他的卫生间, 我感到困惑, 因为我也有卫生间.
此时我发现这里是熟悉的地方, 是我的公寓, 只是房间更大了一些.
她又回来了, 拿着两部纯黑色的诺基亚5300手机, 说不走了.
一种难以描述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这两步手机, 我觉得他们曾经属于我.
我开始摆弄其中一部的通话功能. 她焦急的说: "赶紧关机吧, 要出发了."
于是我把他们关机了. 我在想要不要把我的iPhone也关机, 可是关机真的有用吗, 我不知道.
我们没有做爱
第二幕
我们来到了一个遥远的古镇.
坐在室外, 一个挤满了人的宽桌上, 吃一种带骨鹿肉.
鹿肉上沾满了甜美的酱汁, 我不想弄脏手, 便用了餐巾纸裹住了骨头, 她没有用餐巾纸.
我透过桌子上诡异的金属仪器, 看着她, 感觉到了幸福和安全.
就像此时, 橙光色的灯光摇曳在深蓝色的夜幕里一样, 坚不可摧.
我忽然发现我们不是在室外, 而是在一个宏伟的金属穹顶之下, 夜空中的蓝色从金属片的缝隙中渗透了进来.
我开始笑我真的不会约会, 我找不到这么美味的鹿肉, 也找不到这么美妙的古镇.
第三幕
我在我小时候的书房里, 旁边站着一个我熟悉的人, 却不知道是谁.
我的左手出现了一个洞, 像是香烟灼烧的伤口, 深不见底. 它冒着青烟, 越来远大.
我想起狄仁杰之通天帝国里, 那些自焚而死的人一样, 我知道我也要死了.
可能会除了一团灰烬, 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告诉我身边的人我要死了.
脓液, 和食物的残渣像泉水一样从洞口涌出.
我觉得身体像被抽干了一样, 我需要进食, 需要喝水.
我囫囵的吞下了桌上的水蜜桃和饼干们.
我打电话叫来了我的父母, 让他们陪我去军区总院.
我问我妈, 有没有带水, 她拿出来一瓶樱桃味的可口可乐.
我说, 很好, 可乐正是我需要的, 可乐是最好的水.
我拿出了锡伯烤盆, 装满了一盆费列罗巧克力, 奔往医院.
我直到最后也不记得我究竟有没有去成医院.
我只记得我还在跟朋友聊天. Y说我的这种情况叫做"麦滩", 我甚至想这会不会是可以痊愈的, 我也就不用死了.
我告诉那个女生 (这里我用的词是那个女生, 和之前出现了明显的转变, 可能是将死之人, 看自己亲密的人, 也变得遥远了), 我快要死了, 她以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看着我, 我尝试继续和她解释, 我真的要死了, 她还是和原来一样开心, 其实我也很开心.
我还觉得很空, 很饿, 就像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说完这句话我停顿了20秒)
我还记得我在阁楼上跟父母吼叫, 让他们快一点, 他们动作很慢, 满不在乎. 我说, 你们记住, 我现在不可以说话, 也不能呼吸, 我此时可以, 是因为我还有最后一口气, 我们赶紧走吧.
后来我们就走了.
下午4, 5点, 我们在城市里, 金黄色的夕阳落在楼宇的玻璃幕墙上, 很是好看.
我们在路上等公交车, 似乎有一辆车, 但是坐满了, 旁边有人一直在说, 坐下一辆吧, 下一辆吧.
我想, 好吧, 那就坐下一辆吧.
第四幕
时间穿梭到了几年前
我还是在小时候的家里, 执行一个秘密任务.
我有一名黑客, 替我破译密码. 我担心他的人身安全, 也担心他的身份暴露.
思索了很久后灵光一现, 我想只要让这名黑客在我身边, 跟我一起行动, 他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了.
我兴奋的把这个主意告诉我的父亲.
我们准备出发了, 我从我家厨房的柜子里, 戴上了一袋南方黑芝麻糊, 父亲给了我默许的微笑.
第五幕
我不再对我的身体有控制权了
世界也不再是第一视角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初中的男性班长身上.
他正在学校里参加跳远比赛.
这和我想的跳远比赛不太一样.
他正从一个很高的金属架上进行自由落体.
旁边的人夸他, 落地后站的真稳.
只见他落地后, 先是用双腿稳稳的钩住了地面的金属器械
紧接着姿势转变成了双盘.
和他一样, 有很多人也在地面上双盘.
我感到这有些违反生理学, 因为他们的股和髌骨呈现出了90°角
这是不可能的
第六幕
梦境开始滑落, 坍缩, 而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口干舌燥
我还是想起了烤肉的滋味, 想起了她的微笑, 她美丽又纯净的心灵
我还在想, 当我在书房时, 我旁边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还在想那两部诺基亚手机, 我决定要把在eBay上买下他们
我要把眼睛睁开了, 准备回到现实
梦醒了不用怕, 因为梦还是会继续的
王若峰, CDT时间, 5月14日, 下午3:09分